2014年9月5日 星期五

蔚藍海岸 抱 2014.09.06



蔚藍海岸 
2014.09.06


當你真心渴望某樣東西時,整個宇宙都會聯合起來幫助你完成
(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p27)



這段話,明明白白的為二月離開為期一年的駐村工作之後的生活,寫下最佳的註解。而最近的那幾個因為這個渴望而得的工作或機會,也像是等待被串成線的點,這條線,連結到一個恍然大悟。

關於名字這件事

七月之後,有了新的名字,除了比較自在而貼近真實情況的平面設計者或行銷宣傳人,最近開始被寫成評論人,或是觀察者,簡而言之,就是寫字的人。暫時離開了當局者的位置,但卻不是轉身,而是得學著冷靜的旁觀者,更正確的說,是閱讀者。閱讀是全面的,對於射手座來說,只剩效率跟紀律的問題(難道還有別的嗎?),寫字則需要一種觀點跟位置,是另外一個更大的問題。入行多年的前輩,這樣提醒:要建立一套美學(觀看)的標準,先研究別人的。於此,開始人生另一個階段的新鮮人生活。這也是離開駐村工作後希望的方向,即便沒真進到哪間教室或是入了哪裡的學籍,但已經算是註冊了。

顧問,是一個令人彆扭的名字。因為花樣年華高中戲劇比賽而成為景美女中的指導員(Captain),其實只是兩次看排,給些劇本上的建議。既沒導過戲、也沒有寫過劇本,總有一種其實沒幫上什麼忙的空虛感。聽著同樣是指導員的資深演員王琄的一段話,才又明白了些什麼:顧問的功能,不是教你怎麼做,而是陪著你,陪著你犯錯、看著你跌倒,讓你知道,你不孤單,如此而已。第一次掛上製作顧問的名字,同樣帶著某種不安,意思是不再是一個當局者、執行人,而是一個看顧者,看著,但不能動手,顧著,但不能介入太多。有了新名字這件事情,其實還在適應當中。

這之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也跟名字有關,但,是從另外一邊看了,如果跟前一陣子沸揚一場的著作權修法抗掙事件放在一起思考,或許還可以對照一些真實現況,一些蛛絲馬跡。

在一個演出節目單校稿時,發現漏了幾個名字,像是看起來不像演職員名單裡會有的幫大家煮食的人、志工,做節目單的人,自己也忘了放。這應該是比演出介紹有錯字還要嚴重的事。做事的人也許不小心忘了,當事人也許不在意,或心裏彆扭著,卻開不了口。這才意識到,我有一個可以提醒這件事情的名字。這些需要更小心關於名字的微小細節,連自己都曾在當事人或執行者的位置上失落過,而且,現世。

前幾個月執行的某博物館展場設計,在三個月展期結束的撤展工作之前,一起工作的夥伴說,館方拿了展場設計原稿,說是留底存檔,但卻出現在展覽專書的內容裡,沒有事先通知,也沒有任何署名,為了怕我太激動,所以先打個預防針,但當下,沒有太多感覺,好像早就知道必然如此的自動妥協,冷靜的近乎冷漠,甚至沒想到要有任何反應。最近,因為協助一個演出的宣傳工作,無可避免的使用了多位攝影師的作品作為材料,竟然也在手裏做了自以為是的事情,缺了名字、忘了尊重。

回看那一刻鐘的一無所感跟自以為是,驚覺到一種變態的多重衝突。前一回才錙銖必較的確認每個再小的名字都要到位,這一回卻無意識的接受制約、自我剝削,下一回,則成了剝削者。這恐怕不是用“一個射手座獨有的意識黑洞”可以蒙混過去的。不止是關於一個名字的權利、責任、義務,對於創作者/作品的觀視、態度。有多少人在什麼樣的意識裡,看待這樣的事情,真是一個好作業。這才連結到一個恍然大悟,啊,對啊,我已經快40歲了。怎麼還像個孩子呢。

當你真的需要一些功課時,整個宇宙也會聯合起來出作業給你(蔚藍海岸   d20140906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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牯嶺街年度製作:劉守曜,獨舞《Shapde 5.5》
內舉不避親,唯一推薦。

信誓旦旦七月後不接任何製作之後的協助宣傳。把我推入火坑的人說,好好跟這檔戲,比做幾個牯嶺街二樓都學得多。果不其然,光是看著各界藝術家的來回丟接,堆疊作品的厚度跟深度。看著劇場妖精,五十歲的身體卻姿態魅惑,近三十年的藝術歷練而揉雜海涵。除了美好的肢體可看,最該看的是原本多是為作品服務的投影、影像,終於可以不是道具、裝置,沒有誰為誰服務,而是在舞台上,真正的靈魂。兩個靈魂的對望,魔幻而真實,有所距離卻感同身受,說是舞蹈、裝置,還是跨界,都不這麼絕對了。他的dm,是會被放在視覺藝術類的那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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